鹤槿生欢

最近对文章和画进行删档修改,很有知自知明的菜。写文是爱好,cp是兴趣。

米flo,毒药与镇定剂

旧文补档,甜文

涉及现实米flo梗,酌情观看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夏日,在法国的某个乡镇,阳光往往注视着幽蓝的海面,金色沙滩看上去又松又软,静谧宜人。一座小别墅就正对着这片漂亮的海滩,florent扑在书案上专注的看mikele创作,尽管他需要费劲的从层层堆砌着的纸张中窥见mikele的侧颜。但他没有放弃用目光描绘那双染上了金色的晨辉的眼睛。而mikele的注意力全放在纸上,搜肠刮肚的鼓捣意大利词汇填在歌词上,怎么让歌词既押韵又能传达其意?mikele咬着笔帽的动作和那被疲惫渲染的专注中无不在表达此意。要从万千想法挑选一个合适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。

    florent陪在他近旁已经几小时,从凌晨到清晨,忙碌一夜。在这期间florent脚旁的纸团子堆砌的也越来越多,而除此之外,florent还暂时担任伴奏,与mikele合唱或利用灵感写写曲子的角色。就算两小时前他对mikele说“有最好的mikele和最爱的音乐,这是多么难得的事。”这个激励和耐心也被疲倦消磨殆尽了,最后他抱着吉他在睡意驱使下小睡了十五分钟。

 

    此时此刻,florent看见的这番光景,他想到了舞台上那个闪耀的Mozart,黑色的眼妆下的金色闪粉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,虽然他觉得那点提亮更像眼泪,或者是台下这只小小的mikele,他再一次有了黑暗的遮掩也能大胆的从容的了解mikele的想法,他知道喜欢mikele千奇古怪不按常理出牌,在他自信和脆弱的光下却藏匿了一份坚强和不服输,florent想了想,阳光下的这份美好虽然不太真切,但florent嘴边吐出mikele的音节清晰又温柔,他不想放走这一刻。


    mikele慵懒答应声就在这个空挡传来,florent上一秒迷迷糊糊的叫着mikele,这时候困意都被抖了个干净,他慌乱之间回神还碰倒了书本,好在书本掉在地毯上并没有太大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们休息一下?你看上去很憔悴。”florent试探性的问了句,他知道mikele一旦写起歌来就没有了时间观念,就像他在舞台上费劲全身力气也要给观众带来最好的Mozart一样,就算累得快睡着也不忘给观众笑容,他是这种拎得清楚原则,但一旦爱上一样东西会忘掉自己感受的人。

    mikele沉吟了一下,没有在意老朋友在紧张什么,用笔写下最后一个单词,而florent敏锐的察觉mikele的情绪后,靠着椅背板着一副认真的表情。

   “完成了,我们合唱一下看一看有什么问题。”mikele哼着调,清唱着过了一遍歌词,紧缩着眉头也跟着旋律舒缓了一些。他对歌词终于满意了。florent和他无不默契,伴奏的第一个音响起时,屋内环绕着mikele纯粹的歌喉,音乐就自然从florent手里流出了。

    florent听不懂歌词,他端详着mikele那发自内心的笑容,mikele的脸部线条在太阳女神照耀下更加柔和。他去关注mikele尾音俏皮的转调,听着Ti voglio bene这句话忍不住露出了傻笑。


florent刚见mikele时,就是在导演选音乐剧演员。或许比那还早,他看见这个金色头发的意大利人就站在竞选Mozart的人们中间,他跟自己有着同样肤色,同样爱好的人,在靠在墙边调整状态还给自己打气。直到他背熟了那几句台词去接受审视和挑剔时florent也没能离开眼。他的法语带着意大利的浓郁色彩,也不能改变florent的期待在他心中转为某种激动的事实。每天练习的自持和控制,在他面前变成一阵惊呼。剧中的mikele真的跟Mozart很像,反叛乖戾,抱着对世间的不公,背着法国人习惯对外族冷漠的眼神,那些人尤其对这个说不好法语的意大利人极为苛刻,不会法语就不能进入法国人的交际圈子。最终他被选中也是florent预想之中的,由于意大利的自然熟,florent早已经是mikele在法国结交的第一个好朋友。

    和谐的和声,不争不抢又实力相当,相辅相成不如花嗓那般突出,两种声音朴实无华的交融在一起跟着音符唱出协奏曲,互相弥补。

 

在这个时候天主就决定好了他们的命运。

 

    florent想起来这些旧事来,鼻尖不免有点红红的。他对早就离开的舞台十分眷恋,在忙碌的创作和录歌里偷闲的时候,他常常会想起在剧场的日子,乐队的排练,他和mikele的彩排,站位的排练。后台人们忙碌的身影。群众演员换衣服的时间也十分吃紧,他们谢幕后的笑容和拥抱,还有………mikele,那纯洁的热爱和那一丝疯狂也是改变他的主要原因。

    mikele一首曲子唱了一半,他总爱跟着节奏轻微扭动的身体或者在需要修饰和变调的地方摆pose,他的情感是炽热又直接的。间奏间对上了florent的眼睛,他笑着又暖又甜,对florent而言那双眼睛中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。至少它足够吸引人。双方眼神接触不到交流的一秒中,florent招架不住埋下头时又忙着回味着那双眸子里的温度。

 

    florent不得不承认,他所欣赏的mikele对世间的规则的不满在外人眼中表现出近乎是疯狂,对世界展现出乖张笑容和那充满力量的歌声。就算他暂时听从规矩,那些牢笼不足以关住一头雄狮。毋庸置疑,他可以为不公反抗,为梦想闪耀。

    florent也想过他能做什么,可以为他的梦想放弃事业吗?但每当这他总会胆怯起来,仅仅是后果似乎都无法去承担。

    他又能为mikele做什么,或许是在他崩溃时给予问候和关心,或许是在他受委屈时能帮他出头,又或许是几乎无条件的支持他的决定。

    florent是mikele的镇定剂,而他总是自认能做到的不多,至少对mikele而言。

     每当mikele的光渗透进而florent的心,心灵总是会出现那审视的光斑给迷晕了眼。在florent直面内心的自责时——mikele早就看穿了那些阴暗面和幼稚的把戏。floren突然又同情起来Salieri,要知道,人们总是能对威胁到自己阴暗面的东西抱有敌意,不管它是否美好。

    每当他沉浸角色共鸣的快感唱着Le bien qui fait mal和L'assasymphonie,疯狂的欲望在胸口迸发,他咬紧后槽音用甜蜜的歌喉发出颤抖的求助。撕裂的呓语声带着嫉妒和贪念狠狠的烧灼他的内心。批判虚伪的面具撕下,窘迫的只有salieri。上帝总喜欢用自卑和爱意来鞭策孱弱的灵魂,他能想到mikele,他只能想到mikele。就算他饥渴在心里描绘mikele的轮廓和形状,却扔对心里的感情不屑一顾——他不敢去确认。

    有时候人们被牢笼和苦难困住太久,就算上帝把门打开,他们也不会知道出去。有觉知的人,那只占少数。

    

    florent激烈的独角戏跟着mikele的歌声结束了,除了身体轻微发热以外一切都好,他胡乱波动吉他的琴弦,心不在焉的扭动旋钮调着琴弦松紧。

     对他而言我会是什么?这个问题无端的出现在florent的内心并抓住了他的心弦,挥散不去。他陷入了焦虑又想办法镇定的循环。mikele早就盯着他看了半天,每当florent开始焦躁或紧张时总会扳手指头,打扰在焦躁中的人不是个好主意,他往往会被吓到——mikele有这种经历。mikele耐心在一旁等好朋友缓过劲来,他轻轻叫着florent的名字,小心翼翼的察觉他的反应。

    他下意识回应,多重情感发酵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。mikele看着傻乎乎的florent快回过神来了,找了茬子递咖啡。florent茫然机械的接过咖啡喝了一口,他像溺水抓住了稻草的孩子,喝了一口过甜的咖啡差点没抑制住吐掉的想法,可怜的florent才反应过来这是mikele的咖啡,他直起身子咳了两声:“我好多了,谢谢你的咖啡。”

    florent不喜欢咖啡其实mikele是知道的,mikele在椅子上转来转去又伸了懒腰,他其实在等mikele开口问问题,他在等待的这点他尤其专业,特别是在处理这段无聊到时光上,他随性和好动的本性永远不会让人觉得厌烦。

      florent和mikele几乎同时说话,一个是询问,一个是想打破尴尬的时光。mikele做好倾听的姿势看着他,他犹豫不定如果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会不会太唐突,出于本能反应,他迟疑了一会挠着头问出了另一个问题。“歌词里的那个Ti voglio bene,是这样读的吧?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“其实我跟你说过的florent,Ti voglio bene是我爱你的意思,但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?”florent笑得很不自然,毕竟他一歪头就能碰到mikele的脸和嘴唇。

     mikele几乎半个身体都离开了座位。经过深呼吸的florent渐渐平静,法语也被他嚼着异常难读。“好吧,我只是突然好奇对你而言我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 “当然是朋友啊,最重要的朋友。”mikele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 “毒药。”这是florent第一反应的词,这也是mikele第一次听见他说起这些。

     “我们疯狂的日子就是我戒不掉的瘾,呃嗯……剧组那边也走了很多人吧,我其实一直以来很期待跟你写歌,也很喜欢跟你呆在一起。但是这跟我来说就是鱼和熊掌,两个热爱的东西因为客观因素要抛弃其中一个,当时我做选择的时候真的很害怕……。”

    “flo,你可以去做你喜欢的事,就像你当时对我说的,如果你想,我们马上就走。拿出勇气来florent,为此拼搏是值得骄傲的事。”阳光柔软了mikele的脸庞,把颜色都揉进了那些难以刻画的轮廓里。

     “啊,对,你当时就是这么跟我说的。”他摸着吉他上贴着的星星,就像当年的他手握成圆像个望远镜,从里面看他最憧憬的人一样。mikele的话总是能抚平他心里的褶皱。

    他总是无时无刻想起mikele。而这把吉他成了当他不在时陪着他的唯一东西,他相信就算不见面,他弹奏这把吉他的时候mikele也一定能知道,声音一定可以托着思念传进mikele的耳朵。有mikele在身边给他勇气。他们在相同的爱好上署名,之后握着手一起献身于音乐。

    

 —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写的第一篇米flo对我而言有不少纪念意义,补档重发,由于现文风的改变没作太多更改,感谢阅读。

 

评论(2)

热度(39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