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槿生欢

最近对文章和画进行删档修改,很有知自知明的菜。写文是爱好,cp是兴趣。

【dover】一线之隔①

虐文末世设定


郁郁葱葱的树荫庇佑群山,赛德莱军挤在地堡里开展防御军事,军官正带着七个新兵熟悉地形,水泥糊过的墙上拉着黑影,潮湿封闭的地堡充斥着踏步声,士兵身上汗液浸湿的衣服蒸发着热气,在氧气稀薄的地堡里扭曲的流动。我佝偻着身子靠墙休憩。悠长的地道把咳嗽声放大,我才肯将蜷缩紧绷的四肢松开,漫不经心的寻找其源头。

来人嗓音浑厚,平整的军服下肌肉轮廓若隐若现,细小的皱纹全都挤在了眼角,露出被弹夹划伤的伤疤和那双名为热情的眼睛。岁月为他添上荣光,士官的辉煌却深刻的留下一身病痛。离他退役还有最后一年,听小道消息,上级欲要把他调离一二线给个闲职退休养老。

这位老前辈一看见我就从头到尾端详个遍,我很不适的挺身站直了,他开始揶揄:“弗朗西斯老弟,别像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了,听说你这来了一批新兵?”

我对着新兵蛋子离去的方向撅两下嘴,大抵意思是你要看就自己去。忽而又想起上级对新兵的重视,连忙上前搂住他的肩,还不忘摆出一副调侃的派头:“亲爱的弗莱特里斯前辈,哪风把您吹来了?我看您身体如此硬朗,指不定还能多服几年军役呢。”

他不以为然的念叨着早就不行这类话,于是我们俩又勾肩搭背小声排遣起来,“当兵这么久还是吊儿郎当,还把上面指派的任务丢给下属去办啊,悠着点。”“没事我知道度,也总不能让我从军纪开始教吧?”

我深知这些军官的德行,为了试探我娴熟的从侧包拿出烟,这是收缴出某个新兵的违禁品。他再次摆手,那点水面的涟漪里月牙也跟着消失了。

我正为新兵的事而犯愁,余光瞄到停下小跑的下属,我示意他汇报好缓和这僵硬的气氛。

“弗朗西斯上尉,新兵已经整顿好,就等您了。”

他找到了突破口,抛下几句场面话便头也不回走了,我应和着走向板正的新兵。这是成功通过了体能测试的八个新兵,而演讲内容无非是走了一遍宣言效忠沾了塞德莱军荣光的流程,鼓舞人心的词和激昂的话不必赘述。

“我有必要为历史进行再次说明,2135年,人类高等文明因为无节制的抛弃生产费料导致黑水水源受到污染,地面长出巨大的菌类和变异生物,人们患上蓝雪病,地面早已不适合人类居住。2136年,统治者宣布方舟能源用尽启动救世计划,持有邀请函的人们便可以搬离去巴比伦浮空城居住,未被选中者住在旧方舟分裂出来的霍卡曼地下城邦。2138年,原霍卡曼再次分裂出塞德莱兹和卡普奇尼两个城邦,2139至今,两城邦战争不断,教派矛盾激化。而你们来到这里想必都见识到了敌人和蚁兽怪物的残忍。”我伸长脖子讲得掷地有声,活像政客那番激昂的讨论政治思辨理想的气派。而在每句话里有意的停顿间,我的目光粘上了一位俊俏的新兵,待新兵代表宣誓完毕,我指着他,准确点是点着他脚下的小土堆。“你,出列。”他往前踏了一步,行了标准的军礼。

上级会议曾提起一个金发碧眼小伙,听说是个全项目评优的狙击兵。我缓慢吐出了一口浊气,通过对比后我更笃定了想法。“狙击手?”“是。”军营里也会有因同伴赌气调换军营,更为普遍的是极端训练都让他们呆不下一星期。狙击手和步兵训练重点不尽相同,更何况这些自命不凡的珍惜物种能愿意到前线猎杀怪兽和冲锋?

从他的衣着到持枪动作挑不出一点毛病,甚至碎发也被他细心的塞进了军帽里。我凝视着那双帽沿下发亮的眼睛,他如背受锋芒那般咬紧了后牙,滑动的喉结和放大的瞳孔暴露了他的紧张。“为什么加入步兵营?”“因为信仰。”他摊开手掌露出帕子里的金色星星,这是一枚荣誉勋章,它是战士为国捐躯死后所得,通常背后还会刻有战士的姓名。“你的名字?”“亚瑟柯克兰。”

我开始琢磨起这个名字,而现实不允许我的神思飘到九霄云外,还只为去想一些儿女情长的琐事。“回列。”“是。”

我遣散队伍只留下了他,理由是上层秘密下派的夜鸦小队里缺一个狙击手,我需要走必要的程序和询问他的自主意愿,当然这些缘由都是不可道明。“狙击手可不适合步兵营。”我抛下了这句意义不明的话,他激动的刚开始辩论,我咬清每一个字音以便打断他。“有更好的地方需要你,我是弗朗西斯上尉,你愿意加入夜鸦小队吗?”走过拐角,他的脸被埋在灯光的阴影下,我仍能看出他的迷茫和犹豫。

“军队只是为了对付变异的怪物,而我们是为了解决卡普奇尼,听说他们极致崇拜的那位领导无休无止的收取高额税金,前不久我们还收留了不少难民,现在还在集中营里进行身份核查。”我领着他走出了监控盲区,接着走进狭窄的军用电梯。显示屏的数字从18开始慢慢倒着跳动。赛德莱兹俗称倒挂在地里的都市,这一点不假。生产在最底下的两层,平民居住在三到六层,建筑多为垂挂式的结构,连接下方四通发达的道路。人们总说它是地面上废弃的城市的倒影。“前不久那帮昆虫暴动死伤无数,你也听说了吧,那自然不是狂躁期那么简单,他们那帮科研组的疯子用机器做实验,他们发出了特定的频率,结果导致怪物狂躁进行无差别攻击。其中也包括我们最温顺的代步工具,甲虫。而我话已至此,你自己考虑。”我向亚瑟传达着,夜鸦是塞德莱的阴影,我们生存噤声于黑暗,掌管了很多秘密和秘闻。黑色钢筋的电梯停在了15层的食堂,我匆匆结束话题,开门的卷帘声掩盖了他的话,而我却耳尖的听清了他的答卷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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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队里基本都是多人套房,四个军人挤在一个房间内同吃同住,弗朗西斯则住在小单间。不大但也能摆下床和桌子。

寂静被敲门声打破,弗朗西斯正满脸惊讶的看着站在宿舍门口的亚瑟,他照常穿了一身整洁的墨绿色军装,手贴裤缝站的笔直,与第一天相见时一样他用那双坚毅的眼睛告知敲门缘由,又往弗朗西斯手里塞了一张申请书。这种申请书完全可以混着资料和思想笔记提交和转接,弗朗西斯需要走个程序得到上级的批准和盖章才能调配,没必要执拗的交给本人。尤其是他的出行轨迹大多充满随机性。有时候会去看新兵操练,有时候混在女军医堆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赞美。他很享受掌握时间流走的过程。

接着弗朗西斯立即释然了,他想起他并没有说明具体流程。而谨慎的亚瑟到底用什么方法找到他的寝室就不得而知了。

任务前晚,夜鸦队成员聚集在私人训练室。小麦色皮肤的两兄弟一个别扭的别过头,一个热情的和亚瑟打招呼,而年迈的弗莱特里斯则拍着亚瑟肩膀呵呵笑,桌上摆满了朗姆酒和奶酪,与其说是团队不如说更像个旅游团。

弗朗西斯自告奋勇的担当了解说员,经弗朗西斯介绍后了解,高个子小麦皮肤的是安东尼奥,矮个子的是罗维诺。而介绍到亚瑟是个狙击手时,他们看亚瑟的眼神诡异且发光像偷腥的猫。“弗朗西斯,好家伙你是从哪儿骗,啊不对,从哪儿找来的这好小伙。”弗莱特里斯重重拍着弗朗西斯的肩力度似乎是要把他拍散架。弗朗西斯和弗莱特嬉笑打趣,罗维诺抛下不靠谱的评价啃着没有番茄的番茄果冻。

众人开始训练,弗朗西斯是制定战术和指挥,弗莱特负责保护队友,罗维诺握着双枪干扰蚁兽昆虫攻击,安东尼奥的激光剑能击杀较小体型的昆虫,并包括一人高的蚁兽。弗朗西斯早已做好了计划,亚瑟的子弹可以附着蚁兽进行爆炸,他可以通过罗维诺制造破绽击杀蚁兽,也有消灭漏掉蚁兽的能力,有高爆弹的亚瑟在就能省一大把时间,弗朗西斯不需要再冒着生命危险去把枪塞进大块头的口器,唾骂沾满全身的粘液。

持有冷兵器者一般在参与任务时常穿着盔甲,与外表不同,它其实最为流畅轻便。弗莱特的圆盾是用磁力建出了简单屏障,相比常人,他那大块的肌肉抵挡伤害来是游刃有余。而持有热武器者在部分如胸口等重要部位附着硬肽金属,以防偷袭薄薄的它们其实和甲虫的壳一样坚硬,而往后的任务里也各司所职,互相配合。

大型洞穴的一般用军用机械兵器清理,而小型穴口远程操作的大型机械无法进入,小型军械火力不足。不论是大型还是小型昆虫都变异到了以人类为食的地步,高层决定召集军队进入洞穴工作,而夜鸦就是这样一支队伍,经常出没在脆弱的松土洞或者潮湿的虫卵穴。用火烧或投毒等一切办法,目的只是抵抗这场异变和守卫城市。

为了调动人员积极性,军队内部实行积分制。零食,小物件和炊具等都需要用积分兑换。每击杀蚁兽一只一分,蝼蛄五分,根据击杀难度成正比上升。士兵手腕上的手表储存积分和名字血型等基本信息,每个月按照任务完成额度分配积分给士兵。

亚瑟用一个月的时间融入了夜鸦小队,他有一个弗莱特赠送的日记本,借着盛满荧光液容器的光填满那些格子。他用蓝色的枝水写道安东尼奥其实很护短,罗维诺只是嘴硬心软。弗莱特总在他遇到困难时帮助他,他曾踩碎了一个虫卵,卵里恶心的黄色粘液沾了一裤腿,弗莱特帮他清理脚上的腐蚀液体。亚瑟惊扰蜘蛛被偷袭,罗维诺为了吸引蜘蛛的注意,朝着蜘蛛打完了弹壳里的子弹,他当然知道轻型子弹对蜘蛛而言只是挠痒,因此安多尼奥负伤,罗维诺差点丢了半条命。安东尼奥的激光剑打在甲壳上走,总能划出一道道痕迹和火花。他在有弗莱特保护时选择返回支援亚瑟,如果不是他抵挡那些尖利的牙齿,亚瑟的腿上恐怕还会新增几道伤口。

而弗朗西斯总会摆弄一些新奇的机器,小型探测仪,无人探照机等。在战斗时他经常从奇特的地方冒出来,一会抛了长矛把昆虫刺得血肉横飞,一会又用燃烧枪把它们全烧成灰,有一次甚至拿出了大型激光炮,对于差点误伤队友的解释是完成科研组交代的任务随便还个人情。要知道他负责队员安全和武器的检查维修。

其中,亚瑟对弗莱特有着对前辈般的敬重和感激,弗莱特经常耐心和他讲解实战理论,晚上训练恶补实战经验。在此帮助下,亚瑟的枪法和近战技能都越发熟练,亚瑟对这位年近四十的大叔有着莫名的安心感,就算他像个孩子一样炫耀新茶杯也能得到回馈和认同,独自一人在贫民窟生活游荡的窟窿在弗莱特的身上得到了满足。

有趣的是他对于弗朗西斯的印象,除了私下的碰酒只剩经过机械处理的声音了。“我听着弗朗西斯发号施令,总觉得那是个缺少人情味的复读机。我对这样的他提不起兴趣,就算我们在私下聊天里相认。我也只是做到了然于胸的程度,其余的叹气和恼怒,旧时的温情早被吹得烟消云散了。尽管能接触到没戴帽子的弗朗西斯,我也觉得他的笑容不太真实,问了弗莱特,他却重复念叨以前的弗朗西斯不是这样的,啊…谁知道呢。”

事实也是如此,唯一与弗朗西斯走的较近的也只有弗莱特。弗朗西斯为何刻意保持和其他人的距离,这只有他自己和弗莱特知道。

他们经常小聚,甚至像大学室友般交换起了零食。而近三次小聚,弗朗西斯总是抱着困惑发牢骚,面对亚瑟不温不火的态度捶胸顿足,一股脑把苦水倒向弗莱特。绰号“中枢处理器”的他不得已开始处理二人的关系,弗朗西斯提起亚瑟是滔滔不绝,亚瑟或许还在意他灌酒的事,亚瑟丢丑还胡言乱语的说出了不少糗事。又谈起了最近亚瑟进步神速弹无虚发,上次子弹贴着安东尼奥脸颊和激光剑射杀了蚁兽,事后安东尼奥还夸了他好半天,又听罗维诺提起当时亚瑟神情平淡如常,弗朗西斯不忘嘲笑他们的反应,亚瑟他本来就在军营里小有名气,各项体能测验都是优等。

弗莱特无奈打断了他,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。“你是不是喜欢亚瑟?以前我们也就聊军事和兵器,自从他来之后我才发现你话真的不少。”神采飞扬的弗朗西斯收住了他四溅的唾沫,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苦思冥想,嘴里的低喃融进了酒里。忽然他抬起头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瞎说什么,我性取向正常,喜欢女人!而且……我永远铭记丽莲女士。”

他们陷入了新的沉默,弗莱特没想到这荣耀下的伤疤在弗朗西斯心里如此刻苦铭心,他灌下一杯酒,缓缓说道:“我们都不会遗忘,且铭记于心。”

夜鸦小队的下一个任务很特殊,需要销毁一个卡普奇尼边境的小型情报站。弗朗西斯自身虽然参与过类似战役,但他们毕竟是秘密的灭虫小队,在传闻里是踩着昆虫尸体过日子的人,处理人类之间的问题还是头一回。

弗朗西斯对此设计了周详的计划,行动的当晚,上将的参与大大增长了他们的信心,一行人趁着夜色出了赛德莱的边境,跨过这土墙堆砌成的堡垒,彻底来到陌生的领域。

外面的坑道里有不少土堆,还有随处可见蓝色发光植物,但这荒漠般的区域不归赛德莱管辖。他们像迷路般在坑道里行走扎营,扬起的沙似乎要将他们淹没。

弗朗西斯在地图空白处画了第三个叉,今天是出行第三天刚好是圣诞节,他们聚在吃着干粮聊起了家常。一起回味去年的大手笔火鸡,军队里庆祝的盛大晚会,互相约定早点完成任务回去喝啤酒。

他们依旧严格遵守记时和只睡八小时的准则,终于在一望无际的土里瞧出了端倪。露出半截的白骨把亚瑟绊倒,弗朗西斯和弗莱特一脸如常,他们在旁边看着其余三人尖叫的闹剧,对于这酷似爱德华画作的场面,弗朗西斯还不忘赠上他的评价,果然艺术源于生活。

他柔声安抚队员,告诉他们这些是曾被昆虫吃掉的人,并让他们小心和戒备。队友继续前行,他揣摩土堆里残破的布条,握在手里细细摩擦,墨绿色的布料材质不软不硬,他悄悄把它放进了裤兜。

他们踏着白骨往里摸索,森白的残骸指引着死神的足迹,他们成为了目睹这副死亡的震撼奇观的可怜人,弗朗西斯步伐坚定的走在最前面,身处泥潭里重复汇报情况的动作,其余人绷直神经不发一言。

 

“继续前进,地图里没标记,看来这或许是未被发现的怪兽巢穴,往后走就是情报站。”

 

“上将,我不应该把队友们置身在被随时吃掉的危险中。”

 

“以你的能力,绕过它们没问题吧。”

 

沉默的应答,他不想暴露虚怯。只是带着队友转了不少岔路,脚步声成了黑暗里的协奏曲,不安的毒草在黑暗里肆意增长。弗朗西斯手上的提灯是希望的线,精神高度紧张和折磨,让他们不自觉的放慢呼吸,紧握武器的手被压出了一道道痕迹。

直到他们捕捉到了骇人的红光,罗维诺率先朝那射击,子弹出膛伴随了尖锐的嚎叫,弗朗西斯狠狠的摔烂提灯,发光的小飞虫趴在穴壁上如同狂舞的幽灵,由此,他们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蚁兽脑袋。

这些恶魔扔掉了他的威纶斯钥匙,他们本能的进行攻击,弗朗西斯甚至觉得蚁兽有情绪的话,这颗抖动的蚁兽脑袋简直是但丁在发笑。于是,他将枪捅到它的嘴巴里请他吃了三颗枪子,在围攻下蚁兽的脑袋应声滚落,穴壁上挂着的星星忽明忽暗,他们看清更多的蚁兽们扑了过来。

直到他们踩在蚁兽尸体上气喘吁吁,蚁兽如潮水般不断涌来,弗朗西斯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。他们队伍被冲散,各自武器资源耗尽,这些蚁兽最喜欢折磨薄弱可怜的灵魂。

而将要被蚁兽开膛破肚的苦难之际,弗朗西斯跪坐在地上撑起最后的防御屏障。他挥舞着阿东尼奥激光剑,巧妙的从蚁兽嘴里抢过罗维诺。

蚁兽们用口器用力撕咬着防御屏障,屏障界限里的轮廓抖动着,弗朗西斯喘着粗气滴下豆大的汗珠,拼尽全力,歪歪扭扭的剑花才砍断了蚁兽一只足,他把岌岌可危的安东尼奥从死神的手里活生生拖了回来。

 

手上的长剑被蚁兽的攻击震落,他们已穷途末路。弗朗西斯感觉自己衣衫浸在威尔德海里,陷入了死亡前的彷徨。

 

耳旁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,一切发生和回归于寂寥。

 

弗朗西斯试探的睁开眼睛,目睹蚁兽们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猎物转身回到洞穴。酷刑终于结束,他晕沉沉的脑袋给予了他痛楚的回馈。

他注意到土地上有东西发光,他巴望着爬过去,用手扒开了血和泥,金色的星星静静躺在这温暖乡。

苦难似乎没有尽头,他迷茫的环顾四周,眼神慌乱的寻找那个熟悉安心的身影,当他恐慌的意识到蚁兽带走了亚瑟和弗莱特时,眼泪续满了他的眼眶,他被痛苦武无情的拧成了一团,上帝为他揭示了最残忍的事实。悲伤蒙蔽伤口的痛,他咬牙捶地发泄情绪,又从喉咙里挤出哽咽断续的声音。

他所有的觉悟在现实审判下一文不值,现实把他丢进了漂浮着臭靴子的海里,观赏他灵魂悲鸣绝望,他想喊叫,却被恐惧堵住了嘴巴。最终,无奈向现实屈服,跪坐在队友旁为其疗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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